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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条件?”我明显感觉到他语气的暧昧,正在琢磨怎么拿捏分寸。
“既然你不愿叫我名字,我若是赢了,你叫我阿干罢。”
“阿干?”
宇文灵殊笑起来:“是鲜卑语中兄长的意思。”
我面色一僵,干脆道:“我不会答应,我曾经在心里发誓,再不会认任何人做兄长。”
宇文灵殊诧异道:“为什么?”
我沉默许久,淡淡道:“兄长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意味着血淋淋的背叛。而且,我不会与朋友较真,你要想比出胜负,咱们尽可战场上见。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我快速向营帐外走,想了想,又停住脚步回头,“宇文将军,我并不想欺骗你,你在魏营期间,关于你投诚的谣言会在两军中传遍,你即使回到赵国,也会受到别人猜忌。如果赵皇陈熠果真不能容下宇文家,不论发生了什么情况,魏国的大门永远为你们开放。”
宇文灵殊若有所思地看我:“燕王,你的话我会考虑。”
我出了军帐,吩咐负责看守的燕十对宇文灵殊不可疏忽,更不可怠慢。正要走开的时候,脚底踩到一堆东西,我低头看见地下断成几节的枪杆,不由微微地发笑:“这是谁的枪?”
燕十小声道:“那是我的。”
我点点头:“清理了罢。人去哪了?”
“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里,江原正穿着便服和杜长龄对坐研究地形图,看见我进来,眯着眼睛抬头:“凌祭酒,你挺适合穿这身衣服。”
我笑道:“哪里,燕王的衣物,当然还是燕王穿最合适。”
江原哼了声:“诱降效果如何?”
我讶然:“原来殿下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在帐外监视。”
江原面无表情:“我只是去听了一会,见你没出什么错,早就回来了。”
我坐到矮几旁边,随意看着地图道:“比想象中顺利,他用鲜卑礼节对我致意。”
江原眼睛眯得更厉害,他盯着我的额头,好像一头假装打瞌睡的狼:“真正的鲜卑礼节是亲吻强者的鞋子,他好像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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