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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椅中,扶着额头看他:“你是燕王得力部下,我怎么敢要?我向皇上要的是裴潜,今天已经把他接来了。”
燕七哭丧着脸:“原来越王要的裴潜,不是要我?”
我叹口气:“我本想让裴潜自动辞去燕骑营的职务,他总不肯,我才开口向皇上要求。也怪我,只跟皇上说要人,却没说名字。”
裴潜在一旁插嘴:“谁说我不肯,我前天就递了辞呈,还怕燕一统领不准呢。”
燕七看起来很想一头撞死:“殿下已经把属下名字报上去了。”
我抬眼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已经不能改变了,你们燕王主动准裴潜离开,再借皇上旨意把你派来,把我算计到家了。他就没有叮嘱你,随时监视我府中动向么?”
燕七愕然,接着怒道:“越王当燕七何许人,又当殿下何许人?我受命来越王府,同为魏国效力,只是职位不同。照越王的说法,你弃南越而归北魏,是不是举国都该疑心你为南越通风报信?”
我摸摸下巴:“燕七,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你言语如此犀利,真弄得我无话可说了。”
燕七醒悟过来,忙道:“属下冒犯。”
我笑了一声:“我有个好习惯,向来用人不疑,可是用之前总该摸个清楚。你在燕王身边多年,也许对我总不如对燕王亲近,好在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日久生情么。”
燕七发呆:“日……久生情?”
我当作没听见,续道:“燕王有什么心思,我不清楚。但他这样借故把你推来,岂会无缘无故?把你推来,又不肯对你直言,为何?”
燕七垂头:“我知道,其实殿下早有这样的打算,所以之前总是派我随在你左右。凌祭……不,越王,燕骑军令行如山。从今燕七就是你的人,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干脆道:“好!不愧燕骑军精英之名。这段时日先委屈你在府中随侍,等我理清这边头绪,便派到东海水军任职。”
燕七肃然,抱拳道声“是”。我便喊来几个侍从,吩咐他们带燕七找间房子住下。燕七立刻跟去,只是在临出门时,不自觉地露出些许失落神情。
裴潜煞有介事地表示怀疑:“他是燕王殿下的贴身爱将,真的可靠吗?”
我摸他头笑道:“别人养的,总不如自己养的听话可靠。你争气点,别让他比下去了。”
裴潜点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别人养的自己养的,你当我是你的狗?”他生气地走出门,不想再理我。
我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狗可以养熟,人也可以养乖嘛。以后你就是我贴身第一大将,责任重大,可不能一赌气就任性跑掉了。”
“什么大将,我看跟班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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