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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此无需垂眸看,也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下摆被一只手拉住了。
此举于情于理都显得冒犯, 属不该不当的范畴。
宴随的手在他衣服上停留不到两秒钟, 在他看来, 她又甚是神态自若地松开, 布料一时半会无法自行恢复原状, 平整的下摆因此突兀地皱了一块,因为是浅色布料, 汗水印在上面的痕迹更是无处遁形。
傅行此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离开她,过程中他慢条斯理伸了手去把褶皱掸平,语气四平八稳:“你什么情况,白帮你了。”
宴随当他是在质问她此番匪夷所思的行为, 她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僭越了些, 正好前面排队的人办好了入住手续, 就没再接他的茬, 向前两步在柜台前站定和前台小姐问了声好。
侧后方傅行此的声音又传来:“五行缺妇德?”
宴随递护照的动作猛地停在半空中。
我、操。
拉他个衣角而已,怎么还能上纲上线上升到妇德了?
酒吧亲她篮球场抱她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保守。
她扭头呛道:“讨人厌的人做点讨人厌的事怎么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不需要任何语言,眼神中的刀光剑影已经厮杀了数个回合。
后面还有人在排队等候,神色明显不耐,前台小姐弱弱出声打断:“Madam,passport please。”
宴随做完一个上下牙横向错开的动作,终于终止这场开始得莫名其妙的眼神恶斗, 把头转回去面向前台, 继续未办完的入住登记。
一个巴掌拍不响, 傅行此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领着傅明灼重新去队伍最后面排了队。
大概半个小时以前,傅行此在这里远远看到一张面熟的脸,不过当时他忙着和国内的同事联系,并没有什么空多加留意,只当是自己看错,直到现在碰到宴随,两者联系起来了。
合着她在他酒吧闹了那么大一出,甚至不惜拉下脸来请他帮忙都要甩掉的男人,扭头她又和人家和好还亲亲热热一块来日本旅游了。
这就算了,还要在对方不在场的时候做出拉他衣服下摆这么暧昧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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