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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跟踪了。
殷长夏心头发憷,只怕万一说出去,别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有妄想症的疯子。
毕竟,找不出任何证据。
“小祈,你听着吗?”
殷长夏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呢,任叔。”
他八字极差,父母便给他起了个小名压命,熟悉的人都喊他小祈。
任叔深深的看着他,脸皮堆满皱纹,眼珠也带着一股浑浊的色彩:“那宅子虽说是你爸妈留给你的,但好歹是个古宅,年久失修,不太好住人,你真的想清楚了?”
殷长夏点头,他病痛缠身,早就被判了死刑,活不过今年春天。
三个月,已经是极限。
殷长夏陷入回忆:“爸妈在世的时候,一直想让我回来,我总是拧着,现在回来也好……”
任叔似有千般话语,却卡在喉咙深处。
夜色稠如墨汁,沉沉欲坠,天边连一颗星光也无。
这样的黑暗,像是要把天地都拖入深渊。
任叔领着殷长夏,朝着更深的山里走去,表情显得格外凝重。
森林如海,暗苍的色调,犹如一副古板的油墨画。
不远处,是一座伫立的古宅。
在抵达门口那颗巨大槐树后,任叔脸色微变,又强硬的压了下来:“到了,就在这儿。”
任叔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了香,屏住了呼吸,拿着香朝灯笼里的蜡烛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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