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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厌很喜欢他那套保洁制服,黑色的胶质小皮鞋,白色的长袖长裤,系在腰上的红色防水围裙,大大的布兜里可以塞抹布,还可以别上清洁剂。
他拿别针给自己的制服做了标记,又问杨羽要了根笔,在尺码标上画了个四不像的小动物头。
看耳朵像一只狼,三瓣嘴又像是兔子。
上幼儿园的时候,被问到以后想成为什么的人,孟厌的愿望不是做科学家、大将军或者老师,他的愿望是做一个邮递员,因为他喜欢绿色的邮政包,觉得很酷。
现在他觉得做保洁可能也可以作为自己的理想,因为喜欢白色的保洁制服。
他的喜欢就是这么简单又肤浅。
孟厌偷偷站在暗角,撑着拖把,看着拳击台上戴着红黑色发带、帮另一位alpha做联赛赛前训练的纪戎。
又是一记漂亮的防守反击,围观群众激动嘶吼。
距离远,看不清细节,灯光打在身上,照出脸上流下的道道汗迹。
只觉得纪戎的眼睛很亮,里面有他现在还看不懂的东西。
以前孟厌觉得挥舞拳头就是暴力,是不可反抗的压迫,带来的只有疼痛和愤怒,现在他感觉到了澎湃的激情和叫人血脉贲张的力量。
他没忍住摸了摸残缺了一角的狼耳,转身去洗拖把。
六点准时下班,纪戎顶着一头湿发,找到趴在栏杆上发呆的孟厌。
瞧着小狼崽不大高兴的样子,他把人带去隔壁刚装修好的训练场馆逛逛。训练器材还没组装好,只有进门处摆着的一排抓娃娃机,里头已经塞满了可爱的毛绒玩偶。
孟厌立马就将不知落在何处的注意力转移回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纪戎给他讲解示范,又习惯性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试探着去推操控按钮。
机械爪才动了点距离,他就小心翼翼松了手,谁知那爪子再动弹不得,等到了时间直接往下落,抓了团空气,连毛绒玩具的边角都没碰到。
孟厌认真又期待地试了几次,每次都差得很远,他认清了自己没有抓娃娃天赋的事实,鼓起一边的腮帮子,垂着眼睛怎么都不肯再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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