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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到九月份了,半年的间隔期过去,孟厌能进行第二次婚配了,他大约是在给孟厌攒嫁妆。
大少爷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控诉他太抠门。
“你又不缺钱。”
“你忘了么,你上次把钱摊了一床,结果没换床单就睡,晚上痒了一夜,身上还起了疹子。”左寒的回答颇有说服力。
姚琛泽急了,左寒总爱不咸不淡地提一些让人尴尬的旧事,“跟那个什么没关系,我就是皮肤过敏了。”
“哦。”左寒敷衍应了一声,给姚琛泽递过一双筷子。
“不然你也睡了,为什么你没有起疹子?”姚琛泽也有他的道理,他将吃剩一半的糖葫芦搁在瓷盘里,打算饭后再吃。
“因为只有你是大少爷,猪圈我都睡过。”
左寒眼见着姚琛泽站起身将放得最远的那道炒菜端到面前,耳尖一红。
确实瞒不过,看卖相就不是徐师傅的手艺。
“不是钱的问题。”姚琛泽是在争宠。
钱对他不重要,但对左寒重要。左寒把他觉得重要的东西给别人。
他就非要钻这个牛角尖。
等吃完午饭,姚琛泽再去看他的宝贝糖葫芦,才发现山楂上的糖浆早就化了,只剩下竹签上几颗圆溜溜的山楂,和盘子里一摊黏腻的黄色糖水。
因为糖葫芦并不是夏天时兴的零嘴,它常见于寒冬的街头。
不过是左寒自己过生日时最期待的东西罢了。
在寒冷的冬天过生日的是他,彼时邻村有集市可以赶,各地的商贩聚在一起卖烟花爆竹,卖红糖瓜果。
也卖红艳艳甜丝丝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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