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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翊道:“嗯,同朝为官,哪怕政见不同,也能诗酒相和,谈笑风生。只不过朝堂弹劾起来,又字字似刀,仿佛不共戴天。”
许莼道:“都这样虚伪,大哥还非要我入朝为官……”
谢翊道:“我只是觉得你十分有经济之才,又聪明机变,来日也迟早要承爵,总要和朝臣打交道。你真不想当官,就不当吧。”
许莼大喜过望:“真的?”
谢翊道:“自然,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许莼有些狐疑:“九哥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谢翊道:“忽然想通一件事。就是我既能护着你,你慢慢走又何妨。你总还年少,开心一日是一日,慢慢走,这风景也绝佳。”
许莼心中一暖,靠向谢翊:“九哥,我挣银子养你!”
谢翊微微一笑:“养我可不容易。”
许莼豪言壮语:“九哥用钱只管开口。”
谢翊摸了摸他头发:“好。”
暮春时节,山间林木繁盛,鸟声啁啾,他们马后也不过只挂着数只山鸡野兔,慢悠悠在林间御马走着,并不着急。
待回了别业,春溪那边道:“今日不知为何,回城路上设了关卡,说是要查什么盗匪,不让人随意进出,爷没遇见吧?”
许莼道:“我们从山里出来的,没遇到。”
两人都一身汗,少不得要去洗浴换衣,谢翊只让许莼先进去,自己却是出来让六顺去传方子兴进来。
自他在别业住下后,这鹿角山便已安排了驻跸军队,方子兴亲自去五军都督府那边调了几千人,分散着在这山上山下,墙外墙里都安插了守卫。但白溪别业这里的人进出却是无碍的,好端端说要盘查,必是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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