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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拿就是,母亲那我自己会去说。”
“是。”
府医离去前看了一眼被人挡在身后的姑娘,他第一回见着她笑,从前,她都是一脸冷色,如今却笑着看家中小姐。
真奇怪,一个侍女,小姐要花如此大的代价给她治病,她竟也不感恩戴德,如此自然的就接受了?
府医摇摇头离开蘅芜院。
他自然不知道姜谣与这侍女间的牵扯,宋暮云接受过姜谣太多太多的好,现在已经很坦然了,并且觉得姜谣就该对她好才对,当然,她也会待姜谣好的。
姜谣回身,正对上女子闪着亮光的眸子。
于是动作一顿,片刻,勾起唇角轻笑,安抚道,“别怕,我会把你身子养好的。”
宋暮云点点头,红润的唇轻抿,她说,“我知道。”
当女子仰头,露出脖子上那道粉粉的伤疤时,姜谣忽而一拍手,“遭了!”
“嗯,怎么了?”
宋暮云目露疑惑。
姜谣黑着脸,“他去疤的膏药没留下。”
……
小姑娘低头,掀起一点袖子看着自己手上或深或浅的疤痕,沉默片刻,问她,“你很介意我身上的疤吗?”
姜谣听见她在说话,黑黑的脸色又立马温和起来,摇头否认,“我不是介意,只是觉得你没有疤更好。”
女子多数爱美,宋姑娘虽嘴上不说,心里大约也是不高兴的。
宋暮云还是觉得她嫌弃自己有疤,白玉似的纤细手指抠在疤痕表面上,嘟囔,“无论有没有疤,反正你不许嫌弃我。”
姜谣一顿,越发觉得这宋家姑娘与她说话间透着股亲昵熟稔,与旁人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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