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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又做了那个梦。
他蜷缩在一片黑暗里,等到外面打砸的声音散去,遮住他的塑料黑布掀开一个角,透出一缕光来,才小心翼翼抬起头。
“他们走了吗……?”
那是不同于沢田纲吉这一个体的声音,连行动也不受他的控制。
“他”从藏身之处爬出来,缓慢地在四周看了一圈。
不富裕的家庭因这一次的劫掠更加破碎,“他”站在被洗劫一空的房屋中央,胸中怒意与悲痛交杂。
“为什么…”这个孩童问道,“为什么是我们呢?”
他疑惑地看着四周,曾经被自己和兄长一同点缀过的房间不复以往,值钱的不值钱的都被入侵者破坏,一切轻微但幸福的过往在顷刻时间摧毁。
“我、我都已经忘记那个叫爸爸的人长什么样子了。”男孩的语气哽咽而无措,茫然地寻求一个答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和我要为了那个家伙付出一切…我们离开原来的家来到这里,我和哥哥因为他失去了妈妈……现在还要失去什么啊?”
他转过头,绝望地看向为了保护自己而直面入侵者的少年,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阵哥。”
…
琴酒猛地清醒过来。
他好像梦到了什么,但是在清醒的瞬间就忘记了梦里的内容。
只记得有人拉着自己,掌心冰凉,声嘶力竭地叫着什么。
大概是枪下的亡命之徒…总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他想,轻车熟路地进入郊游一样背上小书包、戴着小帽子的幼崽身后,成为他的一道影子。
今天是瓦里安一行从那不勒斯起身回到西西里的日子。
瓦里安的精英们早熟悉了007的工作制度,乍然变成好孩子式的朝九晚五,反而觉得浑身不舒畅。
——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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