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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董碧青、朱时裕夫妻也暂且回了朱家,等过完八月十六再回去。
虽然才分开三四天,可金氏想儿子,儿子儿媳一回来,金氏先打量儿子,就见儿子神色郁郁,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金氏暗惊,趁董碧青带着丫鬟们去收拾西厢房,她将儿子拉到后院,让女儿朱双双在前面把风,以防董碧青突然过来。
“时裕,你怎么这副神情,在那边过得不好吗?”金氏着急地道。
朱时裕看向父亲。
朱昶皱眉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碧青是有钱,但若她仗势欺人,连你都想拿捏,咱们朱家也不容她。”
朱时裕就等着亲爹这句话呢,闻言马上诉起苦来:“她倒是没有欺我,只是整日逼我去书房读书,我想出门走动走动她都要问个理由,去闲逛不行,去见没有功名的友人也不行,还将我以前收藏的一些闲书扔了,买了一堆大家笔记给我,天天闷在书房,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金氏心疼坏了,怒道:“她竟然这么对你!”
金氏这就要去找董碧青算账,朱昶一把拉住她,反过来教训儿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寒门学子想买书都买不起,更何况拥有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碧青这般督促你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虽中了秀才,但也只是侥幸中了,这三年本应埋头苦读,碧青如此贤淑,乃我们朱家之福!”
金氏一愣,儿媳妇关着儿子读书,还是好事了?
朱时裕急道:“那也不必看我看得那么紧吧,跟看犯人一样,我出去做什么都得跟她报备……”
朱昶反问他:“你有什么事非得出去?”
朱时裕目光躲闪,什么事,好不容易手里有了银子,他想去快活快活。
朱昶见了,冷笑道:“没个正经事,碧青管你是应该的,以后休要再抱怨这些,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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