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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当然会来维斯特兰,这里可是有全美知名的连环杀手,我指望我有一天确实可以剖开他们的内心,指望这些谜题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前也能坦露无疑——而与此同时,麦卡德会认为我正在和小报同流合污,哈。
受此打击(虽然我不能说我很意外,那可是麦卡德),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拖阿尔巴利诺出去一醉方休,如果他愿意,我们还可以带上他的甜心律师,虽然律师不见得愿意。
以上这个计划也泡汤了。
但是可能天上什么不知道存在不存在(我觉得不存在)的神终于也开始为我开始新的一天的倒霉方式而垂泪,礼拜日园丁又作案了。
形容这个事件的时候,我决不能说“总算有点好事发生”,因为死人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园丁把一头盖骨的鲜花放在了赫斯塔尔的办公桌上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设身处地地为赫斯塔尔想想,确实如此。
但是这确实是这几年来最重要的进展,礼拜日园丁的作案手法里呈现出了一种尚未定型的、全新的东西,我有理由相信那是由赫斯塔尔诱发的。园丁依然是个年轻的、很有可塑性的连环杀手,我不知道他的风格在今日之后会去往何处,但是他改变越多,就是向我们坦露更多的内心。
我试图用这个理论安慰巴特,但他显然不这样认为。对可怜的巴特来说,今天他面对的全是坏消息:礼拜日园丁是入侵了赫斯塔尔的办公室,但是显然在进入之前完全破坏了办公室里的监控系统,外面街道上的监控探头也一无所获。
他当然阴云密布,而阿尔也几乎无事可做,那头骨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像是假的。
下午下班之前从贝特斯那边来了消息,当时赫斯塔尔终于抽出时间去WLPD做他这两个星期以来不知道第几通笔录。我看其实巴特不用每次都给他发访客通行证了,直接送给他一个得了。
是巴特接了那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我和他坐在审讯室桌子的另一头,阿尔不在警局。巴特放下电话的时候表情真的令人怜悯,自从前年那个炸弹犯在市里大开杀戒之后,我从没看见过他再露出这么令人纠结的表情。
他说:“园丁的那个头骨的主人是理查德·诺曼的副手——您也认识他,阿玛莱特先生。”
所以这就是事实:两个星期之内,维斯特兰钢琴师杀了一个人,礼拜日园丁杀了两个人,我们可能迎来了什么杀手灵感高峰期;而死的这三个人,赫斯塔尔全都认识。
这个时候我读懂了巴特那个表情:那就是他想去给赫斯塔尔申请FBI证人保护计划的表情。
赫斯塔尔本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惊讶的神情,这可能是他那种扑克脸允许他露出的最多表情了。而当时我说了句不太过脑子的话——并不是说我有想要反省的意思——我说:“那真可惜。”
赫斯塔尔很有礼貌地说道:“抱歉?”
然后我就不得不向他解释,因为我原本有计划去询问理查德·诺曼的副手,理查德到底有没有过谋杀他弟弟的计划。我总觉得维斯特兰钢琴师不会随随便便就布置一个“该隐”的主题,鉴于他的前科,他可能确实更倾向于用已有之罪惩罚他的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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