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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宫丞口吻冷了些。
“嗯。”郁南想起来还有点郁闷,“他突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墙上撞到额头,我很快就把他反杀了!所以,并不是我打不过他。要不是我毫无防备,他根本不可能——”
听他完全不知错,宫丞忍无可忍:“郁南,我是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郁南说得起劲,霎时卡壳:“啊?这、这样啊。”
忽然,他又想起了在餐厅那件事,宫丞说喜欢他,所以担心他吗?
郁南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回想起宫丞出现后的举动,好像的确是在担心他。他注意到宫丞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上面有干涸的红,那是他的血迹。触目惊心,有点吓人。
他干巴巴地说:“您放心,不用太担心我,我是不会有事的,我舅舅是武术教练。”
宫丞头疼,不欲再与他交流:“我在附近有个住处,我们先把你的额头处理了再说。”
*
郁南以为他们要去医院,实则他们不仅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去警察局。
宫丞“附近的住处”从他口中说起来很简单,仿佛算不得什么,实则就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可能是平时用来休息的。
时值深夜,宫丞在途中还接了几个国外下属的电话,他处理公事和平日说话口气一般无二,并不是很严厉,但因为说的是英文,听上去和平日又有点不同,好像不太容易接近,给人距离感。
即使宫丞没有避忌当着郁南的面谈公事,郁南也听不懂。他的英文挺烂的,反而被那流利的英文弄得一路催眠,竟然睡了过去。
“郁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郁南从浅眠中醒来,眼底还有一丝迷蒙:“嗯?”
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车门已经开了,男人的侧脸在地下停车场的光线里俊美尊贵,脸上没有不耐烦,是在耐心地等他清醒。
“宫先生?”郁南想起来了,他在宫丞的车上。
“下车。”宫丞说,“要我抱吗?”
郁南耳朵发烧,赶紧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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