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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为自己感到了悲哀。
孤独席卷而来,因为这世上好像没有人能替他分担那密不可谈的痛楚,连宫先生也不行。覃乐风说,如果宫先生真的喜欢他,就不会在意。
他犹豫,想要将隐瞒的秘密和盘托出。
不多时,他睫毛动了动:“宫先生,其实我——”
“好了。”宫丞扔下餐巾,“以后不要这样,不管是签名颜料还是别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出现在你身上。”
郁南话说了一半被打断,有点不吐不快,可是积攒起来的勇气像被当头拦截,他不得不急迫地问:“那、伤疤呢?”
宫丞闻言看了下他额头上那个愈合的小伤口:“我也不喜欢。”
郁南没说话了,一时怔忡。
宫丞随口安慰道:“不要担心,时间久了伤疤总会消失的。即使它不消失,我也会让它消失。”
说完,宫丞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唇瓣短暂相触后分离,发出“啵”的一声响,暧昧无比。
郁南眸子湿漉漉的,看上去有许多话想说,像受惊的小鹿,眼底有些悲伤。
“去吧。”宫丞拍拍他,淡淡地,“随便尝尝,下次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用餐。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也可以在家给你做一些刺身。”
“您会做?”郁南问。
“想吃?”宫丞捏他脸,见郁南傻傻点头他才说,“小东西,看你表现。”
看到宫丞带着郁南从餐厅出来,等候在外的小周显得有几分惊讶。
他已预订好顶层套房,准备好郁南初次与宫丞一起会使用的物件,还预订了一瓶香槟与一些点心助兴。按照以往的惯例,宫丞并不会在酒店过夜,所以他留下来是看宫丞是准备回大宅还是回市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一早宫丞还会给他一张卡,由他转交给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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