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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江明月觉得冷。他昨晚搭红眼航班到这里,加上候机时间,几乎整晚没有睡觉,所以还很困,几乎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最浮躁的状态。
即便江明楷和徐盈玉对他说过那么多越仲山既往的“不良历史”,却是在这场不算争吵的谈话中,他又累又困,才真正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越仲山是如此的不同。
不仅在解决问题的手段上,还有对感情的解读和处理。
越仲山习惯用对方的愧疚与对方对自己的亏欠加固感情,这恰恰是江明月最无法理解的方式。
他第一次觉得累,开始思考自己给越仲山的承诺是不是真的对越仲山好,反思他是否真的是越仲山合适的交往对象,也开始对这段感情的未来产生犹豫。
也许江明楷说的是对的,他们不合适,闹到最后,也只会让迟来的分开更加难堪。
江明月起身回卧室,一直没再说话的越仲山也在身后跟着进去。
越仲山在临市的住所大且空,软装几乎没有,从他发的照片上就可以看出,只是个表皮好看的样板房,偌大的卧室里仅一张双人床,置物架上空空如也,
江明月只脱了袜子,和衣钻进被窝,顿了顿,问木桩一样钉在床脚,好像怕被他赶的越仲山:“你走不走?”
“不走。”
“那你上来。”江明月把两个枕头挨到一起,其他抱枕都推到一边,“好冷,陪我睡一会儿。”
越仲山很快把脱下来的大衣搭在工学椅的椅背上,上床把江明月搂进怀里。
他原本刚出门不久,听见江明月过来,兴冲冲地赶回来,一场架吵完,身上的寒气还没散尽。
江明月有点发抖,更近地贴过去,把胳膊搭在他腰上,感觉越仲山用了很久才放松下来,揽着江明月后腰的手臂收紧,下巴在江明月头顶蹭了蹭,呼吸也不再那么沉,才慢慢睡着。
睡得很沉,但比较累,可能是因为没有脱衣服,也可能是因为越仲山横了条腿过来,几乎压住了江明月的大半边身体。
江明月的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被越仲山的皮带硌着,压出一块长方形的红印子。
他慢慢动了几下,越仲山也醒了,意识还没清醒,就开始调整姿势,没再压着江明月。
两个人还是手脚紧密地抱着,空气是凉的,只有他们俩抱在一起睡得发热。
江明月趴在越仲山怀里,也没睁开眼睛,听见他带着困意的几声很长的呼吸,大手在自己背上胡乱抚摸,心里突然有点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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