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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仰头喝干了酒,继续补充道:“一个答应不会离开我的人,却趁我不注意偷偷逃跑了。”
沈青琢:“……”
哪有偷偷,他明明留下口信了。
沈公子试探着劝道:“也许他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等他自己想回去时,就会回去了。”
“散心?”萧慎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中藏了几分难言的痛楚,“想散心,天涯海角我都会陪他一起去,但他不稀罕。我把心挖出来给他吃,他都不稀罕。”
沈青琢沉默了片刻,温声回道:“也许他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无论是家人或是……爱人之间,都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
握住酒杯的手指陡然用力,凸出的骨节泛白,萧慎克制地深呼吸一口气,又伸手去倒酒。
“别喝了,伤身。”沈青琢下意识抬手,按住了酒壶。
修长如玉的手暴露在萧慎的视线中,尤其是虎口处那道独一无二的粉色月牙印记,刺痛了他的双眼。
沈青琢也意识露了破绽,迅速收回手抽身而起,“在下想起家中有事,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酒桌。
围在周边的带刀侍卫,顿时齐刷刷抽出腰间的佩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与此同时,雪亮的利剑倏然出鞘,向晨漠然的眼神中浮现出冰冷的杀气。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二楼的客人被吓得四散,饭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慌不择路地跑下楼去。
沈青琢双眸微敛,“阁下,这是何意?”
“一个月了。”萧慎一饮而尽最后一杯酒,起身走向那道刻在心上的清隽背影,“先生,该回家了。”
沈青琢立在原地,语气镇定:“阁下认错人了。”
萧慎自后往前地将人拢进怀里,滚烫的气息拂过耳尖,“我的先生,我怎么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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