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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过两年了,当时天也黑,两人也不过就是一个照面,但是彼此留给对方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才会看着眼熟。
这家伙身边的人,还有带枪的呢,陈太忠记得一清二楚,想到那厮跟许苒泠说话也没什么避讳,心里就明白了,这估计又是谁家的孩子,还是挺不讲理的那种。
他的记性好,其实那位的记性也不差,不过两人都没认出对方来,也有各自的缘由,比如陈太忠认不出对方的理由就很正常,“两年前这家伙比现在胖多了。”
陈某人的身材样貌倒是没怎么大变,但是那位认不出他来,也有一定的道理,当时的陈太忠玩的是走私,带了一身的匪气——这匪气跟了他七百多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然而,现在的陈主任不同了,整天接触的非富即贵,给厅级以上的干部做报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谓的居移气养移体,他现在身上是浓浓的官威,这一点连那姓杨的都感觉到了,“苒泠,这家伙是个小官吧……”
哥们儿对尼克无往不克的毒品攻势中的海洛因,没准就来自这家伙,想到这一点,陈太忠的心里微微一动:是不是该打一下这家伙的主意,看看能不能再弄点毒品呢?
陈某人对毒品是相当痛恨的,但是同时他又把这个玩意儿当作公关或者栽赃利器,而现在他的须弥戒中只剩下一块半海洛因了,有点不敷使用了啊。
现在追上去,丢个神识?陈太忠琢磨一下,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块半节省着点用,也能用很久了——哥们儿现在是靠情商欺负别人,哼,不需要很多作弊手段。
事实上,他也是因为跟唐亦萱在一起游逛,不想为这种小事分心,反正他若是想知道的话,向许纯良打听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现在是不方便打听的,谁知道那姓杨的跟许家是什么关系?那厮也是看着自己面熟呢。
呀,要是这家伙想起来了,那我岂不是要被动了,要不要干掉他呢?想到这里,陈太忠一时有点走神了,杀心大起。
“呵呵,真有迎春花呢,”唐亦萱笑了起来,初春的颐和园绿色不多,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木,一大片的黄色花瓣就显得十分扎眼了。
听着她轻松的笑声,陈太忠的杀意登时大减,心说不就是个走私汽车吗?只要你丫是冲着我而不是冲我的亲戚朋友来的,我还真就不怕——毒品是你的,那走私毒品比走私汽车严重多了,毒品不是你的,我更不用怕你了。
他正挑眉弄眼地琢磨呢,猛然间手机响起,来电话的是凤凰自来水公司的老总刘彬,“陈主任你好,你在北京呢?”
“是在北京呢,”陈太忠听得有点好奇,禁不住四下扫视一眼——没办法,做贼心虚的都这样,“你不会也来北京了吧?”
“问你个事儿,认识不认识中视的人,通德那边出了点事儿,可能要被曝光,那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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