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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小文和江容来了,他也乐得招待,毕竟一个人吃饭总是不香。
开吃了之后,顾小文把泡的饼子给了江容,江容不细看,看不出明显的不正常,但是说上几句话,被人问话不吭声,表现得慌张,就任谁也能看出不对劲。
顾小文没遮掩,“叔,你不用管他,我对象他有点毛病,”顾小文指着江容脑袋说,“不太能反应得过来,但是很可爱。”
男人愣了下,然后可惜地咂嘴,不过再也没有去问江容什么,顾小文把泡了菜汤的饼子给江容,江容吃得满嘴流油。
顾小文和男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她装起软妹子,那真是都不用缩一缩肩膀,一双下垂眼,怎么看怎么无害。
还带着个这么看上去不正常的对象,天儿聊一半,男人就彻底卸下防备,和顾小文聊起了家常。
例如他们家几个儿子,都在哪里,老伴儿什么时候没的。比如他姓刘,叫刘国歌,生长在松岭,从松树林子比他高不了多少的时候,就漫山遍野地跑了。
例如他靠着养殖为生,家里几头猪几头牛,还种着些田,还有最后被顾小文刻意引导着,聊起了松岭最初被政府划为保护区,现在又被划为了旅游建设区,开发商们来了几轮,规划做得十分大,两个村子都被划入了搬迁的行列。
“那很好啊,”顾小文笑着眯眼,手摸着吃完饭撑得躺在热炕上,头枕着她膝盖睡觉的江容头发,说,“搬迁会给很多钱啊,叔你能去住城里了啊。”
“我才不去!”男人敲着桌子,哐哐的,桌子上的碗碟都跟着颤,“我住这里一辈子了,我哪也不去,谁也别想动我!”
顾小文眯眼看着他激烈地诉说着他是扎在这松岭的老树,挪窝要死的话,附和着他,心里却有了算计。
最后因为一顿漫长的,长达三个多小时的晚饭结束,男人还担心顾小文和江容一个弱女子一个脑子不好的回酒店太危险了,然后启动了他的小三轮,一路把两个人送回了枫林晚酒店,钱也只收了五十块,可谓是十分地实惠了。
顾小文还和他说好了,等酒店订的房间一到期,就住他家去。
“刘叔,你回去小心开啊,”顾小文说,“别着急。”
“哎,行,你要退了房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就成,我来接你们,”刘国歌说,“可比住这齁贵的酒店好多了,热炕一烧,保准你一觉到天亮。”
“哎。”顾小文答应得爽快。
等到小三轮在路的拐角消失,她才拉着江容慢吞吞地往回走,把白康城的未接电话标注已读,然后打电话给靳兴国,“那家我去了,你琢磨着找地方,要适合养殖和交通的,嗯,我再住两天探一探。”
那边靳兴国不知道说了什么,顾小文嗤笑,“早什么,不早啊,度假村这个顺风车,我坐定了。”
挂掉电话,顾小文牵着江容进酒店,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孙关辰被他的小帅哥助理推着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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