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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奇怪的姿势和表情要求,都是正常体态、正常动作,搭上蜡烛跟宁予年那些摆在家里不知真假的艺术品。
黎淮半个小时不到就把他们送出门了。
期间宁虞接完电话,大步从楼上一下来就说临时有事,要去城南一趟。
黎淮只简单点了下头。
反而是沙发上跟宁予年“聊天”的钟亦状似“无心”呢喃:“城南是大学城吧,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分开时,钟亦主动加了黎淮微信,说成片出来了先给他看,如果不满意,可以不发。
黎淮其实知道他不简单,就没见过哪个摄影助理在摄影师拍照时,全程心安理得翘二郎腿作壁上观的,但他还是如常同两人告了别。
这一晚上,洋房里进进出出不少人。
黎淮送完客,仰头在沙发一靠下来就觉得累了,浑身的力气被抽走。
屋里灯关着,窗帘也关着,蜡烛的光影还在影暗里跳舞,四周静得像从来没人来过。
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黎淮有一瞬失去时间感,好像摄影师离开还是上一秒的事,开门就想问是不是东西忘了拿。
但出现在门口的是宁予年。
——宁虞想等没等到的人,被他等到了。
宁予年一腔问责全堵在嗓子眼:“我……没忘拿什么啊?”
两人视线对上。
一个满面倦容,一个手心捏领带、衣衫不整的,明显都有点蒙。
宁予年咳嗽了一下:“人呢?”
“谁。”
“钟、拍照的,波总说今天有人来拍照,让我回来。”宁予年鬼话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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