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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黎淮说了第二句:“世界上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另一种是:得到。”
宁虞问他现在回头还来不来得及。
是真的成为伴侣,不是和以前一样加上那些互不干涉的前提条件。
第三句黎淮说:“我们总是贪图那些日常见到的东西。”
宁虞愣了。
黎淮把自己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从浴室踏步出去时却说:“刚刚那三句话都不是我说的,分别出自《西部世界》、《王尔德》、跟《沉默的羔羊》。”
所以现在宁予年躺在他的床上对他说:“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
宁虞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句也是台词吗?”
宁予年先是有些意外,然后想起什么般哼笑:“是的,《重庆森林》。”
按照常规戏剧张力的套路,这句挑衅应该放在他之前跟宁虞最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说。
但宁予年偏不,他偏要放到宁虞亲耳听着他跟黎淮做完,却什么也干不了的时候:“你对我小时候爱看这些总是嗤之以鼻。”
宁虞并不接话,而是点了一下指尖猩红闪烁化出的烟灰:“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倪向荣年纪大了,连我都不信,更不可能信你。”
“不信就不信。”
宁予年本来在意的也不是倪向荣那些权势地位:“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总不肯把我妈的遗书拿出来,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你争倪向荣这点家产。”
“我现在也想不通。”
宁虞垂眸看向手边的烟灰缸:“但你这步确实走错了。”
宁予年不甚在意从床上起身:“那大不了就什么都不要。倒是你到最后官位难保,才是真的不要怪我没给你提过醒。”
宁虞可以不要遗产,但他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仕途不可能也一起不要。
宁虞当时抽着烟没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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