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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身上套着墨绿的御锦织分体睡衣,衬得领口肌肤雪白,刚从床上起来眼睛还有些没睁开。
他推着眼镜辨认了半天,才把此刻低眉顺眼跪在椅垫上的宫范闻,和最初博物馆那个风流倜傥借他们凤冠的人对上。
“你怎么不走正门?”黎淮真心发问。
宫范闻也真心作答:“走正门我们今天大概就没机会见面了。”
感觉撑不过五分钟就会被春煜捉走。
黎淮又转问宁予年:“来人了干嘛不告诉我?”
宁予年无辜眨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刚准备随便打发走回去找你睡觉。”
宫范闻:“……”
可真是我好兄弟。
好说歹说,还是黎淮拍板留了宫范闻一晚。
宫范闻一听自己骗赖成功,立马恢复纨绔,施施然从椅子上起来抻直衣服,牵住黎淮的手背就想弯腰来一口。
眼前黎淮舒展白皙的五指是极好看的。
他的审美取向跟宁予年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但不等他一嘴感激美人的“肺腑之言”出口,这只极好看的手已经被宁予年夺走:“要睡滚去楼上客房睡。”
宫范闻寄人篱下,能屈能伸露出一个笑:“好的哥,房子是你老婆的,你说了算。”
说完,他便贼心不死扭向黎淮问能不能带个路。
正好黎淮自己也有点渴,索性陪着出去。
宁予年看着宫范闻这个登徒浪子,左一句右一句变着花跟黎淮套近乎,白眼恨不得翻上天。
连黎淮倒水,也要凑着多要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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