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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弈语结,见他目光又往自己唇上移,不禁立刻挡住了嘴,道:“破、破了……”
柏九道:“抱歉。”
瞧着不像是道歉,更像是坦然圈占,柏九手指将他耳尖摩挲的滚烫。蛇侵占了气息才算心满意足的将浑身都缩起来的兔子放了,惊慌失措的兔子带着它的胡萝卜腿软,颤颤巍巍的跨出步才察觉,自己已然被染满了蛇的气息。
太叔渤告老,京卫指挥使空缺,自将有人接替。但这个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人,他还意味着是哪一方的势力。谢净生将太叔渤毫不遮掩的赶下职位,也势必又被记了一账。
次日下了大雨,贺安常的马车在去大理寺的途中忽然滑轮失常,直直撞在街口一座石狮前,整个车身都翻摔进雨中,侧面撞的粉碎。谢净生赶到医馆的时候他正在包扎,从右肩开始的半身都是血。肩头和手臂伤的最狠,白皙的皮肤被木碎屑插的刺眼,脸色也甚为雪白。
“车轮失修,雨大湿滑易出事。”贺安常用左手点了点板凳,对谢净生道:“不是什么大碍。”
谢净生没坐,蹲在他身前盯着人。
贺安常觉得今天谢净生不像谢净生,而他也不像他。这短短几瞬,竟从谢净生目光中读出了什么,心里也不恼怒。看见谢净生肩头湿透,便道:“去擦擦吧,你身上带着水,我冷。”
谢净生笑了笑,起身问医馆小大夫要了布,就站在堂里随意擦了擦。那小大夫请他去内堂换衣服,他不去,将人调侃了一遍,又变回和往常一样的谢净生。
贺安常微微松了口气,自己松完却又愣住了,不懂为什么松气。
大夫给上了药,谢净生不知从哪找来了件大氅给贺安常披了。贺安常看了看外边依旧大雨,便也没拒绝。他腿上也有伤,本不欲麻烦谢净生,不料谢净生从大夫那里得了处方和药之后,转身就将他抱了起来往外去。
贺安常皱眉,“光天化日。”
谢净生紧了紧手臂,“我送你回家。”
外边停了辆没见过的马车,见谢净生抱着他出来,赶车的人默不作声的掀开帘,谢净生入了。一路上贺安常都合眼欲睡的样子,脸色一直没恢复起来,两人便没有如何讲话。只说到了贺府门前报了信,没出片刻,贺安常他一家子便都出来接人。谢净生将人抱下车交了,和贺老大人笑语客气一番,便告辞了。
转身上车放了帘,骤然间便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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