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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洲把车开到了街上。
郊区小镇,街上旅馆不多,张向阳看到住的那家旅馆,忙道:“陈工,就这儿吧,前面应该没有了。”
“行,”陈洲把车停下,“有什么困难,你联系我。”
“……”
平复下来的鼻子又有点酸,眼睛也有点痒,张向阳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用力抿着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谢谢师父。”
陈洲眉峰一跳,沉默片刻后,“嗯”了一声。
张向阳下了车。
陈洲坐在车里看他进了对街的旅馆。
师父……
算比朋友近,还是比朋友远?
他心情有些复杂,嘴角溢出一丝无奈的笑。
算了,总比师出无名的关心强。
既然是“师父”,留意一下徒弟的生计也是理所应当。
张向阳如果没工作,就是丢他这个师父的脸。
虽然听着像沙文主义,不过按张向阳的性格,这一套肯定管用。
就管到这个人生活走上正轨吧。
大家都有各自的轨道就不必总是来回张望,生怕他出事故。
旅馆大厅里,张向阳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站着,身侧凌乱地堆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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