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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儿送你个钥匙链你挂脖子上吧,”江予夺往门口走过去,“要不明天你打个报告申请换个指纹锁得了。”
“你去哪儿?”程恪问。
“帮你找钥匙。”江予夺说,“捡衣服的就那几个,我去要,不过先说好,衣服肯定要不回来,你就当扶贫吧。”
“嗯。”程恪叹了口气。
江予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眼角余光里突然扫到一抹红色。
“你……”程恪转过头,一把抓住了江予夺的手,“这是伤哪儿了?”
江予夺手背上有一条还没有干的血迹,从袖口里流出来的。
“刮了一下。”江予夺抽出手。
“先别管钥匙了,”程恪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他,“伤哪儿了?”
“哎,”江予夺把袖子往上捞了捞,小臂上一条伤口露了出来,“就这点儿,看着吓人而已。”
程恪看了一眼伤口,感觉不是刀伤,破口的地方边缘非常不整齐,像是被什么一点儿都不锋利的东西强行划出来的。
不知道这个“刮”,是什么玩意儿刮的。
“起码先止一下血吧,”程恪说,“你就这样出去,真有人捡着了钥匙也不敢出声了。”
“烦死了。”江予夺皱着眉头转身进了厨房,拧开了水龙头对着伤口哗哗地冲着。
程恪非常无语,但实在也不想说话了,再多说一句他都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
厨房里的水声哗哗的好半天都没停,程恪偏过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江予夺还站在水池前,伸着胳膊在水龙头下冲着,程恪看不到他的脸,但能看到他的胳膊抖得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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