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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时说完话,就将两只小手抬到胸前预备好,满脸含着隐秘的期待,就像一只即将快乐挖土的傻兔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符离,仿佛里边坚定的写着,信我!我最可靠!
符离闻言挑了挑眉,坐起身,暗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水时。
水时被这人注视着,压迫感瞬间就上来了!使坏的兴奋感一过,就心虚的避开眼神,要往后退。
符离见状,毫无察觉的轻叹了口气,而后对着水时转过身,一头硬发并不服帖的落在宽阔坚实的背脊间。
水时停住脚步,抬头看到那人已经背对自己坐好,他眨了眨眼睛,符离健硕的身躯随着呼吸而轻缓起伏。
他小心的蹭到那人身边,凉手轻轻穿插在符离浓密且略微凌乱的发间,他渐渐感受到了灼热的雄躯散发着热气……
等郑老汉到了水时的院子时,就见这小哥儿不知怎的满脸通红,坐在谷仓的柴堆旁,使劲揉搓他那只捡来的“白狗”,嘴里还边揉边嘟囔着什么。
水时见是郑家人来了,赶紧停止了对小白狼的迁怒,松开了被他揉的乱七八糟的小脑袋,起来打招呼。独留小狼崽被弄的一脸懵逼,头上还起静电了,炸着几根呆毛。
一同来的还有郑二哥与刚刚从县城回来的老四承安。郑二哥一见水时身边的柴没有多少了,还以为他独自出来劈柴,便要上前帮手,水时哪里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就赶紧拦下来。
郑承安却劝水时,“水哥儿,还是让二哥帮忙吧,你恩人的伤还没好,难道要他来帮你劈柴!”
水时此刻却心想,哼,那野兽,伤好的才快!别说劈柴,劈人都使得!
“我自己劈,放心,我都会干。”作为水哥儿,他确实会,在远山村的舅舅家里,这个小身板什么粗活重活没干过,大冬天去河边挑水,又拿不了多重,一缸水要挑小半天,手上被河水冰的全是冻疮。
郑老汉一听水时都会干,心中就不舒服了,林大哥的孩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们每次去看水哥儿,他舅舅总是拦着,说孩子到县城学针线去了云云。如今想来都是放屁!
老汉二话不说,心里难受,就要亲自上手,但被承安拦了下来,“爹,等会儿叫二哥劈吧,咱们去看看水哥儿恩人的伤如何了。”
事分轻重,于是他三人便在水时的带领下,拎着手里的小筐,里边是给这位恩人拿的烈酒。家里没什么好物件能拿得出手,但同作为猎户,想来山中寒冷,定然也极爱喝烈酒了。
屋内的符离,竖耳听到有人进了弱兽这块极小的领地来,只是有那小家伙陪同,看起来像是族群,他就也不甚在意,兀自回过头不去理会。
他这一转头,更觉得脖颈间微凉,有些不习惯。水时将符离常年自然垂坠在背后的头发,都拢了起来,鬓角两侧被编成复杂的骨辫,与余下的头发一同整齐的束在脑后。这样微微少了些野悍之气,看着利落多了,又清晰的露出极英俊凌厉的面庞。
郑氏父子一进屋,刚想热情的打个招呼,却一下子都哽住了,客套话噎在嘴里,一个字都嘣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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