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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再次和他提分手,不是冲动,非常理智。
他说:“你不是已经订好了机票吗?你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分开吧。”
林曦:“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我也要做我该做的事,先分开,以后再见吧。”
罗誉想要拒绝,但没有说不。
他答应了林曦,就像平常林曦要做什么,他也会答应一样。
不过是暂缓而已,暂缓之后,林曦会开心,会心甘情愿,会愉快地和他度过接下来的时间。
然后,在约定好分手的那天,在林曦以为的出国日,罗誉按期“离开”了。
没有走,更没有出国,只是换了住处,就在林曦家附近。
罗誉在等,等林曦想他,等林曦受不了,等林曦难过,主动联系他,届时——
罗誉想:他会和我一起走。
简临看到这里,也才知道罗誉根本没走,怔了怔,不可思议地转头看身后。
屏幕的光映着方骆北平静的面孔,他拍拍简临,示意他稍安,接着看。
简临借着那点昏暗的光看进方骆北的眼底,即便不再入戏,也觉得有些难过。
因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林曦会想罗誉,但没有难受,没有受不了,他的生活照常运转,还去考了咖啡师,升了职,加了薪水,帮老板多管了一家咖啡店。
可见林曦和罗誉的个人成长脉络和蜕变进度是完全不同的。
在林曦已经开始成长的时候,罗誉还在林曦的身边,陪着、跟着、看着,暗自挣扎。
大屏上,林曦和经常去咖啡店的几个学生约在球场打球,罗誉坐在球场外的长椅上,隔着一道绿色的网栏,沉默地看着。
旁边的路人老爷子对罗誉道:“你都看了好久了,是不是也想打球,一起去好了。”
罗誉苦笑。
林曦在路边边看书边等耿丘,一个背着包的学生看到林曦手里的书,问他:“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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