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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精神体绝对不是“强大”那一挂的。
他手指轻弹,毛团散做一股白色雾气,潜入他身体中。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应答后,有人推门而入。
一个顶着满头白毛的脑袋钻进来。是阳得意。
这是沈春澜在新希望里任教的第一年,带的是教育科学系特殊人类认知科学专业唯一的一个班。他是辅导员,也是任课老师。
班上虽然只有12个学生,但阳得意显然是学生中最扎眼的那一个。新希望学院对学生的外貌和衣着没有特殊规定,学生和老师们纷纷乱七八糟地穿,学校里一片群魔乱舞的繁荣之象。即便如此,阳得意那一头白毛和左耳的一溜银环,也足以令他卓然于众人。沈春澜每次看到他就觉得眼睛疼:头发和耳环反光强烈,令他心烦。
“沈老师,班长去开会了,让我把名单给你。”阳得意总是笑着,全无忧愁和心机,“老师今天好帅啊。”
沈春澜端起了老师的架子:“嗯。”
他过了一遍面前的名单,微微皱起眉头。
根据规定,每一个哨兵和向导都必须有一位指定的监护人,这个监护人可能是父母,可能是兄弟姐妹,在婚后可能是自己的伴侣。眼前的“监护人联系方式”表格上,有一个学生空着没写。
“饶星海怎么没写?”沈春澜问。
阳得意正在玩手机,头也不抬:“他说他没有。”
“……这不可能。”
“对,周是非也说不可能。俩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沈春澜顿时紧张:“然后呢?”
阳得意:“然后周是非就出门开会了。班长脾气好,不会跟饶星海一般见识的。”
沈春澜松了一口气。阳得意看着他乐:“老师你怕啊?”
“现在八点零五分。”沈春澜说,“八点半去礼堂听新希望学院校史,你再不走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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