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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再往上,也没有攻击沈春澜。它在沈春澜指间逡巡游动,最后绕着他手腕缠了几圈,蛇尾轻轻挠着沈春澜的手心。
沈春澜眉头轻皱,他无意识地呻吟起来,却不像是难受。
一个模糊不清的梦闯入了他的意识。
有人拽着他的手,动作有些粗暴。他看不见那人的表情,但那人显然是年轻的。潮湿冰冷的舌头在他的手指之间移动,像亲吻,更像是彰显占有欲与侵占本能的提示。他手心发痒,是那人用舌尖舔舐了过去。
沈春澜身体微微发颤,手指想要握紧,很快又松开了。陌生的触感很古怪,但也很舒服。梦里的人始终没有抬头,但沈春澜听见了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喘息,兴奋又激动似的。吻落在他手心时,还带着一声轻笑。
他蓦地睁眼,一下从沙发上坐起身,察看自己的手。
手上很干燥,什么痕迹都没有。室内只有自己一人,连他的天竺鼠都不见了。
沈春澜心跳有点快,他觉得慌张,还有一点点恐惧。体内的热度消散不去,这更令他烦躁。一个怪梦,一个让他有了性反应的怪梦。他想解开扣子,但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只是一件T恤。
对面的教学楼没有人,沈春澜干脆脱下了上衣。昏暗灯光里,他急促地喘气,皮肤上细汗密布,但没了衣物遮挡,他至少感觉轻松了一点。
他从办公桌里翻出最后一颗抑制剂,囫囵吞下,坐在椅子上让呼吸平稳。
信手抓起手机,他又信手点开了那个软件。
虽然总是约不着人,但欣赏欣赏别人肉体还是可以的。沈春澜从零食盒里抓起两颗榛子扔进口中,带着莫名的烦躁,快速翻阅系统推送的附近的人。
他没有任何筛选条件,哨兵可以,向导可以,普通人或者其他特殊人类也可以。推送范围大大增加,但他没有看到任何自己感兴趣的对象。几乎所有人的头像都是肌肉,偶尔还有几个用网红照片的照骗。
沈春澜忽然停手,牙齿咬碎了榛子。
他看到了一只天竺鼠。
准确来说,是天竺鼠的头像。
没想到有人和自己拥有同样的精神体。沈春澜笑了笑,点开那个头像,随即发现不对:这个人是哨兵。
天竺鼠是草食性动物,拥有天竺鼠的不可能是哨兵。沈春澜心想,这种照骗倒是新颖。他返回之后,又觉得好奇,最终再次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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