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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并没有拒绝回答:“今天多抽了点血,可能稍微过度了点,所以有些贫血。”
宿封舟见应奚泽走路的姿势稍微还有些虚浮,仿佛没有觉察到对方冷冰冰的视线,伸手将他扶到了沙发上。
随手倒了一杯热水递来,垂眸看去,语调半真半假:“抽个血都能搞成贫血?应工,你这话很容易让人怀疑是去参加了什么违法的卖血活动。”
应奚泽伸手接过。
喝上两口温热的,脸上的血色也终于回来了些:“例行体检而已。”
宿封舟“哦”了一声,听起来随口至极:“所以是之前在秋枫小区受了伤,需要去专门做个检查?”
表现得再过漫不经心,也不过是在这里等着套话呢?
回想当时宿封舟在秋枫小区现场去而复返,应奚泽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其他人是否受伤的事这么跟耿于怀。
喝水的姿势微微停顿了一下,他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宿队想多了,只是老毛病。以前每个月也总要去体检一次,我们研究院的人都知道。”
宿封舟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他的视线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刚才进行到一半的实验器皿上。
留意到宿封舟看着的方向,应奚泽难得地接了一句:“已经损坏了,以后找时间重新再来。”
很平静的语调,仿佛刚才的插曲之下,遭到破坏的并不是他之前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的心血。
宿封舟并不太懂科研人员的工作情怀,这会儿倒是有些感慨:“所以你这么晚了还要来这,就是为了敬业地去完成这个实验?难怪外面的人都对你们研究员充满了信任,毕竟这么积极地在寻求人类的求生之路。不像我们,成天就只知道杀人,人人喊打也不为过。”
消查部的现状大家也都清楚,虽然每次击杀的都已经是进入明显异化状态的感染者,但说到底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之前都还是大家的同事、战友。眼睁睁地看着血溅当场,是个人都很难接受得了,经历的多了,对于这些持枪的执行者自然也都心怀芥蒂。
不过对于这些,应奚泽始终有自己的看法:“不管是研究院还是消查部,其实都一样。有的时候,杀人也是为了救人。”
宿封舟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便见应奚泽朝他看了过来,嘴角是一抹叫人看不懂的弧度:“而且宿队,你又怎么知道……救人,就不需要先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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