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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傅季庭声音的一刻,夏璨胸口发闷,有些后悔。
他后悔,应该听朋友话留在度假酒店的,也有那么一丝后悔没去看傅季庭一眼,反正…反正顺路。
绑匪应该提前通过消息,告知人在这边,这通电话无非是利用夏璨加码迫使。因此没等他说太多,傅季庭只是先问还好吗。
夏璨“嗯”了一声,想开口复述壮汉要求说的那些,可话到嘴边词不成句,很难连贯地说出来。
“没关系,没事儿就好。”傅季庭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很着急。紧接着,他的另一句话从手机扬声器平静传出:“不过你没告诉他们你我正在准备离婚吗?”
夏璨没蠢到听不出傅季庭是何用意,撇清两人关系,为的是将他更好与傅季庭的危险剥离。他们越是没有关系,他就会越安全。
夫夫间的默契竟然在这种时候展现出来。
只是从傅季庭口中听到这种语气的离婚字眼,夏璨有些不合时宜的难受,尽管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时时刻刻想着结束这段婚姻。
他抬头看壮汉一眼,耸了耸肩配合着说:“说过了,但他们坚持要你来了才放我走,真是的。”
话音刚落,壮汉夺过手机,“该确认的都确认了吧,你来多晚,夏先生就得在这里多待多久。我看夏先生不喜欢这里,你最好还是早点儿来的好。”
傅季庭并未因此承诺自己会很快到达,他淡淡摆出客观事实:“我为什么着急确认夏璨的情况,傅慷恐怕比我更了解原因。招惹夏家应该不是他的本意,你们要是伤夏璨半分,我那一半社团交出来,恐怕他也守不住。”
壮汉顿了顿,径直挂掉了电话。
从傅季庭话里,夏璨听到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名字,傅慷。要是没记错,他应该是傅浩山折了腿的大儿子。
为证实猜想,夏璨问:“不是说要傅季庭一条腿?怎么还扯上要社团了,傅慷胃口挺大啊。”
到这时候了,壮汉也不隐瞒,毕竟事后真想瞒也瞒不住什么。他嗤笑道:“傅老的社团本来就是老板的。他年纪大了糊涂,交给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顺带拿回该拿的东西也是天经地义,您说是吧。”
夏璨附和性地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傅慷的腿也是傅季庭干的?”
“废话,傅季庭没跟你说过,他是怎么用车把人家的腿弄断了?开车撞上去,又倒车往上边碾。要不是傅老来得及时……”
壮汉自觉说了太多,一堆横肉动了动,没描述下去。看夏璨这张洁净的脸,缓后又带着威胁意味劝说:“都是些傅家不知真假的传闻,夏先生跟他都要离了,还是少知道的好,省的麻烦事儿殃及到你。”
果然,傅慷的腿是傅季庭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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