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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停下脚步,收刀。
匈奴兵组成铁壁般的阵线,却无人敢上前。
张慕杀得兴起,眸中满是浓厚的血色,还想酣战一番,上前一步。
匈奴骑兵阵形微乱,退了半步。
张慕回手,刀负于背,不杀了。
他把那名士兵提起,放在马背上,牵着马转身离去,三千匈奴兵,无一敢拦,李庆成在山坡上等候,见张慕回来,忙翻身上马,从风雪中的僻路离去。
大学士讲到此,恰到好处地打住。
李效听到此处,靠在龙椅上,颀长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不语,身周太监忙取来热毛巾,敷在皇帝手上轻轻按着。
“这人定有身世。”李效忽然说。
大学士点了点头,缓缓道:“陛下觉得他是谁?”
李效猜不出来,摇了摇头:“且说下去,今日不批折子了。”
大学士促狭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
李效道:“先生请说就是……”
大学士:“太后宣老臣去见一面……”
李效只得道:“那……先到此罢。”
已过了两个多时辰,大学士年过七旬,虽精神矍铄,却终究年老,不堪久坐。
大学士起身告退,李效又道:“太后昨夜也说了,请先生有空到西宫走走,陪她说说话。”
大学士抚须道:“老骨头正有一事想与太后聊聊,昨日那孩儿关起来了?”
李效道:“带上来时已不省人事了,孤着人给他治病,将他送到僻院里,待能开口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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