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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成着实有种说不出的疑惑,既回来了,为何不归巢?连子女亦不顾了?
雏鹰失望地鸣叫数声,李庆成道:“你父不要你了。”
雏鹰转过头,看着李庆成,似是明白其意。
李庆成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回想起第一次见这雏鹰时,张慕说过的话,海东青身为鹰中之王,猛禽类里从无天敌,唯一的可能便是被人抓走了……他猛地回过神,大感不妙,转身上马朝山下驰去。
那雏鹰扑扇翅膀,勉强跟在奔马身后。
李庆成勒停,拨转马头,雏鹰飞来,缩在李庆成怀中。
“都起来!”李庆成吼道:“匈奴人到了!”
时值黄昏,离他的预估提前了整整六个时辰,一只海东青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那时所有轮值的步兵都被李庆成叫醒,一千人被遣向两侧峡谷,操纵滚木与火油,另一千人则架定弓箭,纷纷上了关墙。
一轮落日在地平线上渐渐沉降,雪原苍茫,白如荒海;夕阳带血,浑若鸡子。
“大人从何得知?”一名副将道。
李庆成道:“远处那只鹰,射得下来么?”
副将手搭凉棚眺望,只见雄鹰展翅飞向枫山山脚的丛林内。
“太远。”副将道。
李庆成跑向关楼西侧的大型钢弩,吩咐人将巨箭换掉,架上一根寻常钢箭,跪在弩后,斜目瞄准。
海东青在远处盘旋,李庆成松弩,远处雄鹰一声长唳,夕阳下鹰羽纷飞,显是被箭擦着了。
同一刻,李庆成怀中的小雏鹰发出悲伤的哀鸣,似得了感应。
树林内的匈奴军轰然现身,策奔马,持手弩朝枫关杀来!
关下呐喊声响,密集箭雨飞向高空,纷纷钉在关楼上,李庆成躬身躲避,沿路跑过,吼道:“都低头!”
副将大声道:“传令放滚木!”
李庆成道:“不用!只是先头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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