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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怀中睁着朦胧泪眼的小童,只觉的口中发苦,然而在天奉的注视下,她却还是不敢违背命令,只能将孩童缓缓放入鼎中。
那六岁的小童似乎察觉了什么,再次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他哇哇的哭声刺的卢竹熏耳朵发疼,让她原本该合上鼎盖的动作,怎么都进行不下去。
天奉也不劝,只是在旁边冷眼看着。
到最后卢竹熏一咬牙,一狠心,便还是讲鼎的盖子合上了。
天奉道:“何必如此。”
卢竹熏一愣,以为天奉是说她太过仁慈,便哽咽道:“大人的命令,小奴怎么敢不从。”
天奉闻言却是轻呵一声,他道:“我是说你,何必惺惺作态。”
卢竹熏露出愕然的神色。
天奉道:“你若是真不想要那火莲花,便不必费心费力的去寻那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男童,你若真是有仁慈之心,便不会允下血祭这件事。”
卢竹熏张口欲辩,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词。
天奉道:“这修道之路,可怕的不是恶,也不是善,而是那罪大恶极之人,心中却怀着懦弱之心,每做一件事,都问心有愧,即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很难心思澄明。”
卢竹熏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也不伸手去擦,只是用手重重的合上了鼎的最后一丝缝隙。
天奉看了卢竹熏一眼,不咸不淡道:“去吧。”
卢竹熏点头称是,便将灵气聚在鼎上,将自己的鼎缓缓的抬了起来。
这鼎虽小,可其内自有乾坤,按理说一个几岁小童被放入鼎中,很快便会失去生息,可直到卢竹熏将阴阳鼎升在半空中,他们都甚至能听见那孩童的哭泣声。
卢竹熏倒是没有察觉异样,倒是天奉皱起了眉头,他正欲叫停,却见卢竹熏猛地驱使阴阳鼎,便朝着火莲生长的地方飞了过去。
就在阴阳鼎触及火莲之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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