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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巴郡竹山县里有给我治病的药,到底是什么?”
在车轮碾压着路面薄冰的单调声音里,丁宁问薛忘虚。
“是一颗定颜珠。”
因为有着足够的时间,所以薛忘虚并不着急,缓慢的,讲故事一般,想到一句就说一句:“我说的这颗定颜珠当然不是长陵那些香粉店里用些花粉花蜜做出来的不入流香丸,而是真正有着奇特保颜功效的古丹珠。”
“在陛下正式登基,停止战事,且不限制外来人口迁入长陵定居之后,长陵现在已然是天下第一雄城,巴山一带现在虽然设郡,但相对于长陵依然是凶山恶水之地,然而你可能知道,很早以前,巴山一带一直存在着许多修行宗门。”
“巴山以前存在着很多灵脉,那些灵脉可比我们现在白羊洞的灵脉要强得多。所以在里面蕴育出了很多宗门,直至今日,虽然灵脉早已耗竭,但是巴山里面还有许多宗门的遗迹。”
“就在陛下登基后第二年,我师兄正好在巴山游历,适逢有处古宗门遗迹被发现。有不少修行者赶去探宝,我师兄便发现了一颗定颜珠。”
“定颜珠上沁出的药气有着浸润五脏,保持容颜的作用,但我师兄在发现这颗定颜珠之后,又遭遇到了另外一名修行者的抢夺。”
“那名修行者便是巴郡竹山县封家的封千浊,我师兄和他对敌,不敌之下,被他夺走了定颜珠。”
听到这些话语,丁宁不自觉的轻轻摇头,他的目光落在那柄末花残剑上,不由得想到了长孙浅雪那日反对他进入白羊洞时的话语。
长陵的确是汇聚着无数恩怨的地方。
就如现在,这一柄残剑本来和白羊洞,和薛忘虚没有任何的联系,然而无形之中,这柄剑却是已经莫名的将很多恩怨都纠缠到了一起。
“在那几年,我的修为比师兄高不了多少,我师兄无法应付的对手,我也未必对付得了。”
薛忘虚看了丁宁一眼,平和地说道:“而且那颗定颜珠是可以炼化的,我和我师兄自然认为对方夺得了那颗定颜珠之后便炼化了,再加上封家和皇后氏族有些关系,便只有硬生生的咽了这口气,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但是后来发现他没有炼化这颗定颜珠?”丁宁从他的眼神里却是看出了什么,问道。
薛忘虚嘲讽的摇了摇头:“直到数年前才听说,封千浊喜好美色,所以这颗定颜珠却是给了他的小妾用。”
丁宁皱了皱眉头,也嘲讽地说道:“那他可算是专情的,大多喜好美色,对容貌这么看重的人,总看一张脸,哪怕那张脸再美丽,看不了多久也会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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