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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说完之后,曲春来只觉得异常轻松,像是将自己牢牢绑住的重担卸下来了,他家里条件不好,供他读书不容易,这些他都知道。
他曾经也像父母说的一样,拼了命地挣钱,在他毕业干了七八个月之后,他存了十几万吧,一半给了父母,而另外一半他根本没时间花。
虽然他知道也许辞职之后,他会变成一塌糊涂的曲春来,可是没关系,再坏也不会比留在那儿更坏。
曲春来这人还是有些脾气的,他私生活不算干净,可他瞧不上的人,就是瞧不上,倒贴给他上,他都不干。
更何况是想搞他?
更加不可能。
他出了包厢之后,先去了一趟厕所,酒喝多了,憋得慌。
曲春来正在眉眼轻松,吹着小曲,悠哉悠哉地把尿,便看见推门而入的朱阔。他动作比脑子快,飞快提起裤子,拉上拉链,扣好皮带,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动作。
朱阔见状笑了,脸颊因为喝了酒,熏得醉红,像那种喝大了,随时即将失控家暴的男人。
“曲翻译,不是我说,你以为你辞职了,就能拒绝我?”朱阔身高比他高了一个头,肩膀上的腱子肉是曲春来胳膊上的两倍,怼在他前面,便气势十足。
这种酒店每个包厢都配有厕所,公共厕所一般都是餐厅员工在用,现在又是餐厅最忙的时候,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曲春来和朱阔。
曲春来站着没动,就算朱阔故作凶态,他也是半步不退。
他曲春来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虽然是个零,不代表力气就小。
他从小帮着家里做农活来着。
“朱总,这样就没意思了吧。”曲春来脸上还带着笑,只是眼底半点笑意也无,都是冷飕飕的眸光。
“什么是有意思,什么是没意思。我只知道搞到我想要的就是有意思,其他的……哼,都是个屁。”朱阔往那一站,和大山似的。
“怎么?”曲春来声音和语调都微微扬起,眉梢颇为挑衅地看着他:“你还想玩强/奸那套?”
朱阔看着他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便感觉酒精上头,血液逆流,血脉偾张。搞那种听话,让他往东不敢往西的弱鸡有什么意思,就要搞这种“宁死不屈”型,在床上才辣呢。
他舔了舔牙齿,眸光闪动,道:“如果你肯好好配合……”
“滚啊,要说多少遍,我看不上你。你才知道,我是真的嫌弃你啊,一根烂黄瓜,你小心染病啊你,叫你朱总,你还真成猪头三了吗?听不懂人话的傻逼……”曲春来十分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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