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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耻下问的林涵蕴张大了嘴:“张郃还这么挑剔呀,非得要处——咳咳,要那个才行?”
周宣忍着笑,说:“就是这五只,张郃也得挑挑呢,长得丑的它也不要,它喜欢娇小玲珑的。”
林涵蕴奇道:“这雌蟋蟀的模样不都差不多吗,哪有什么美丑,你胡说的吧。”
周宣笑道:“你不信,我们就试试。”
周宣把五只雌蟋蟀依次放到“名将张郃”的罐里,有两只“张郃”碰都不去碰,其他三只就如胶似漆了。
周宣将三只蟋蟀收好,现在还没到让“名将张郃”过性生活的时候,另外两只也养着,“小将张苞”说不定会喜欢,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嘛。
林涵蕴嘴巴成了“O”型,半晌才合拢,说:“这里面还真的挺有学问啊,周宣,你怎么懂这么多?对了,我们的对手他懂不懂这些?”
这回周宣皱起了眉头,说:“我看那人养虫手段也很高明,那几只蟋蟀明显也是配过偶的,不急不躁,神完气足。”
“那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敌无我有,敌有我精,我不信在养虫之道上还有人比我更强的!”
林涵蕴没再和周宣唱反调,眼神里还有点小崇拜,过了一会,忽然说:“你懂得还真不少,还会填词作曲,我姐姐这两天常常用箫吹奏你写的那首《红豆曲》,还吟诵那歌词,什么抛红豆、黄昏后、形容瘦,念叨个没完,我估计是这词曲太伤感,勾起了我姐姐的伤心事。”
周宣没想到林涵蕴还挺有见识,只是不明白她姐姐有什么伤心事,既然自称贫道那就是已出家,可为什么还住在都护府?
周宣故意说:“你们都护府的小姐能有什么伤心事,你看你,整天就快活得很。”
“你知道什么!”林涵蕴气哼哼地说:“谁会没烦恼、谁会没伤心事?连皇帝、神仙都有伤心事!我姐姐——算了,不和你说,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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