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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家一下子安静下来。
吴氏对丘濬说道:“真是个讨喜的孩子,和他待在一起总觉得什么烦恼都没了。”
丘濬可不会承认这种事,冷哼道:“本也没什么烦恼。”
贪嘴想吃点新鲜的,非说什么“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他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有能耐呢?!
文哥儿玩够了,很满足地回家吃午饭,还趁机关心了他大哥一句:“过了元宵,哥你是不是要去读书了啊?”
王守仁最近呼朋唤友玩得很开心,听文哥儿这么一提,也想到了自己即将入学的事。
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文哥儿瞅见他哥的脸色,积极给他哥分享起自己从谢迁那里听来的国子监异闻录。
嫌饭菜难吃,挨鞭子!
去外堂串门,挨鞭子!
屡教不改,削籍流放!
退学,砍头!
就问你怕不怕,就问你怕不怕!
王守仁听着文哥儿在旁边小嘴叭叭,脸黑黑地伸手把他上下嘴唇捏成小鸭嘴巴,不让他再说出种种危言耸听的话来。
洪武大帝那会儿还没迁都呢,国子监的那颗头远在南京的南国子监,和他们北国子监有什么关系!
王家的饭桌上热闹得很,谢家、李家的饭桌则是在聊早上在丘家的热闹。
谢豆正是喜欢分享的年纪,早上从文哥儿那知道种新鲜吃法,忍不住用孩童独有的稚言稚语和家里人分享起来,从杨万里的酥琼叶讲到陆游的“纸上得来”,又从陆游的“纸上得来”讲到文哥儿的大雪小雪论。
他不晓得杨万里和陆游是谁,只觉特别好吃又特别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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