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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的时候,闭眼能适当减轻一点恶心感。所以楚斯听到这话时并没有睁眼,只是一边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一边不冷不热道:“哦,恐怕你以后会见识得更多。”
他沉默着略缓了一会儿,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他虽然看不见萨厄的模样,但单听萨厄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对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种失重和旋转而感到难受。
小心眼儿的楚长官兀自心理不平衡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撩起一边眼皮看了萨厄一眼。果真就见他稳稳地站在龙柱旁,两手插兜,隔着勉勉强强的一段安全距离看着龙柱。
“你居然没吐。”楚斯说着,又闭上了眼,将新一波涌上来的恶心感压下去。
“那么多年前的一点儿小毛病你还记,我真是受宠若惊。”萨厄回道,“不过问这话时,如果语气能少一点遗憾,那就更好了。”
楚斯遗憾得丝毫不加掩饰,“在太空监狱呆了九年,对这种感觉习惯了?”
“托你的福。”萨厄的声音之前还离他数米远,这会儿突然就近在眼前了。
好像就和他面对面。
楚斯猛一睁眼,就见萨厄那张脸近在咫尺,研究龙柱一样微微前倾着上身看着他,鼻尖几乎都快到碰到他的鼻尖了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萨厄突然对着他的左眼吹了一口气。
楚斯眼皮被吹得一颤,皱着眉朝后仰了仰脸,“你——”
“不过监狱可锻炼不了这个。”萨厄笑着站直身体,朝后让了两步道:“你试着在黑洞捕获范围的边缘呆上几天,就会发现这种程度的晕眩简直不值一提。”
“黑洞?”楚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差点儿被黑洞捕获?”
萨厄一歪头,冲他眨了一下右眼:“你猜。”
楚斯:“……”猜你爷爷。
这种举止行为总让人难以预料的神经病,楚斯从头至尾就碰见过这么一个。
偏偏这位跟他相识甚久,久到几乎占据了他人生长度的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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