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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得不静心克制,是因为领主超人的记忆、以及对厄里亚收集死亡投影这种特殊行为的惊讶,厄里亚又是因为什么?
他本来不知道。
然而心底又似乎有一份源自直觉的答案。
自那天清晨过后,又过了两天,星期五的晚上,在外面转了几圈完成例行救援任务的超人降落在堪萨斯农场中。他如同不经意般地弹了下衣角,然后尽心放松,最后就像厄里亚梦中那样飞在空中挺直身体,一条腿微微蜷缩,目标明确地落在厄里亚临时居所的窗户前面。
‘咚,咚,咚。’
他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玻璃,便立即放下手,认真地说道:
“厄里亚,我想邀请你去我的另一个居所——孤独堡垒看看,你有兴趣吗?”
现实和梦境重叠了一个边角。
厄里亚只觉得有阵电流顺着脊椎流淌下去,他立刻攥起拳头、开始唾弃自己,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但这绝不意味着厄里亚打算拒绝……事实上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作用下,最近几天想要拒绝任何一件超人提出的请求对他来说都极为困难。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说:“好。”
“谢谢!”
超人用礼貌掩盖住条件反射的兴奋,不得不转移话题以免露出端倪,“说不定参观完孤独堡垒以后,我们还有时间顺道去瞭望塔转一转。你知道吗?明天早上正义联盟有一场例行会议,近一个月里我都没怎么出席……”
厄里亚听得后背发麻,这回完全是另一种感受。
但正如刚才所说,此刻拒绝任何一件超人提出的请求对他来说都极为困难。
所以尽管预感到即将被过量社交支配的痛苦,且心中充满抗拒,他依然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态度答应下来:“行,随你。”
并且同时在心中再度骂了一句: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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