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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左右两侧是敦实的墙壁,门的对面还有一扇门。
由于迄今为止没见到床铺,厄里亚认为对面的门应该不是出口,而将通往另一个房间。
他快步走过去将门推开,即便心中有所准备,依然在看到眼前场景的一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种惊吓感对他来说是好事,意味着他的情绪正在逐渐恢复,包裹着他的那层膜在不知不觉间减弱了。
厄里亚一边回味着那种心脏砰砰直跳的鲜活感,一边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事物。
在他的印象中,普通人会在墙壁上悬挂装饰性的挂画,电子设备尚未普及时,人们也习惯于在墙上放置钟表。
但他还是第一次在个人家里见到如此多的有关‘时间’的装饰。
前方着天花板上画着昼夜交替的景象,墙壁上雕刻着月相,脚下有一台日晷,角落的柜子里摆放着水钟和沙漏,地面上散落着用来计算天数的绳结,除此之外就是各种类型的时钟。
数不清的钟表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每一处落脚点,指针几乎凝固不动,圆形的表盘和上面奇形怪状的数字结合在一起,宛如一只又一只诡异的眼睛,犹如有某种可怖而充满恶意的生物透过表盘中心窥视着外界。
厄里亚后退了一步,轻缓地关上了门。
他思考起这间屋子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可怕。
钟表。
暂停的钟表代表着凝滞的时间,凝滞的时间对生活在沙箱里的人来说就是世界末日。
假如将世界末日视作有形的怪物,也许它们就藏在钟表后方。
……
但厄里亚紧接着意识到,刚才摆满钟表的房间里还有一扇门。
就在这扇门的对面。
事已至此,不如说来都来了,他调整好心情,再度走进摆满钟表的房间,然后推开了房间尽头的一面几乎和墙壁融为一体的木制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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