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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齐道:“有合作项目,见过几次。”
他顿了顿,又说,“再早以前,也见过一次。”
迟立冬道:“你说我毕业你帮我搬家那次吗?”
王齐道:“对,不过我没认出他,是他自己提起,说那时候见过我。”
迟立冬心里咯噔一声,难以想象夏岳当时的心情。
王齐道:“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没记住他长成什么样,可对这事印象挺深刻的,我那时候帮你搬东西,他突然跑过来,抢了东西就要走,我说你谁?他还问我,你谁?我是迟立冬老婆。”
迟立冬:“……”
王齐也不尴尬,还哈哈笑了几声,说:“你老婆真有意思。”
迟立冬:“……”
王齐道:“还是你老婆吗?都这么多年了还能满世界找人,应该还是吧?”
迟立冬不由得笑了,说:“那必须是。”
翌日一大早,他带着王齐家弟弟出发,自驾去西藏。
这条路线他以前过来收虫草走过无数次,老马识途,驾轻就熟。玩是没什么好玩的,再好看的景,看了无数次,也不是非看不可了。
他关注最多的,倒是王弟弟。
弟弟二十出头,长得好看,从小就学器乐,也算优秀,就是性格活泼过了头,在迟立冬印象里一直是个很张牙舞爪的性子,头一回见他这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时候就安安静静缩在副驾,蓝天白云倒映在空荡荡的大眼睛里,进不了心底。
和他说话,他也会接茬,你不说话,他也不主动开口,经常走神,目光时而温柔,时而凄苦。晚上他会突然惊醒,会坐起来,抱着膝盖默默的哭。以前是很在乎颜值的小帅哥,如今也自残似的不在意了,皮肤曝光在高原强烈紫外线之下,被晒脱了一层皮都像察觉不到。
原来一个飞扬肆意的人,失恋后是这个样子的。
迟立冬仿佛在时光的缝隙里,窥见了十几年前的小夏岳。
从西藏回来几天后,到了夏岳要回北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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