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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秋天,一家人去香山玩,晚上没有回去,住在了迟家在附近的一栋旧房子里。
夏斯年已经长成一个十岁的少年,比小时候调皮了些,很有夏岳少年时的样子。他在后院的玻璃花房里玩,从墙角堆着的杂物里,翻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裹,只能依稀能看出单子上的部分字迹。
他献宝一样呼唤父亲们来看:“快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从伦敦寄来的包裹!”
夏岳:“……”
迟立冬夸张地配合儿子:“伦敦寄来的!这么神奇!我们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夏斯年从包裹里掏出沙袋皮革的瞬间,迟立冬就变了脸。
少年很快发现了上面的签名和Q图,诧异地看看父亲们,意识到情况不太对,道:“我突然想上洗手间。”扔下东西就跑了。
迟立冬蹲下,把包裹完全打开,放置了近二十年的皮革已经褪色泛白,马克笔留下的签名和绘画也变淡了很多。包裹里还有一封信,信纸也已变了颜色。
夏岳记得那几页脏话,尴尬道:“我劝你别看。”
迟立冬置之不理,打开了折着的信纸,年轻的夏岳写给他的信,信里字迹工整漂亮,写脏话都像在写情诗。
迟立冬蹲在那里,看了很久。
夏岳道:“还没看完吗?那些话有什么好看?”
迟立冬一动不动。
夏岳道:“别看了,做饭去,等下你儿子没饭吃要拆房子的。”
他突然觉得不太对,慢慢走过去。
迟立冬竟然在哭。
夏岳:“你干什么?骂你几句怎么还哭起来了?”
迟立冬哭得越发凶了,手里还攥着那几页信纸。
夏岳莫名其妙,把信纸劈手夺了过来,在一连几页串祸及祖宗的脏话攻击以后,信的末尾,“你对我这么坏,我也还是爱你,如果你也有一点舍不得我,能不能来找我?我会等你,但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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