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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在彭羽工作室的时候,就有一张差不多大的桌子,不过没有这么大。”梁风大概比划了一下,“人多忙起来的时候简直是灾难,人撞人人挤人,布料堆起来能把半边桌子淹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来很有趣的事情,眼睛弯成青葱的细柳叶。
“有一次我们做设计的房间东西太多了,有个小助理就把人台搬去了平时办公的地方。”
梁风走到那个白色的人形模特身边比了比。
“就是这个,但是搬出去的人台身上还挂着我没剪裁完的衣服。结果那天晚上彭羽回工作室拿东西,大半夜被这个站在办公室一角的黑影子吓了个半死。从此勒令我们人台不出设计室,否则扣钱警告。”
梁风的脸颊因为愉悦而淡淡地染上了一层绯红。
沈颐洲很少听见她如此连贯流畅地讲着一大段话,更多的时候,她常常欲言又止,不肯多言。
人在什么时候才能无需瞻前顾后、不假思索地讲出这么多话?
当然是在说真话的时候。
她鲜活得像是一捧真的可以触碰的鲜花,馥郁的香气,细腻的触感。
梁风重新面朝着桌子站着,正准备抬脚往一旁去时,忽然察觉沈颐洲贴近了她的身后。
转头,也感觉到他微微弯身将下颌磕在了她的肩头。
鼻息因此不经意地贴近,梁风把头又迅速地转了回去,听见他说:
“可真是一张好桌子。”
不明他话里的意思,梁风刚想随便附和一句,又听他说:
“宽大,结实,可以把你摁……”
“你别说!”梁风随即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笑声于是更甚,他胸腔里发出的颤抖也带着梁风的身体一起。
沈颐洲随即把手伸到了她的身前,捏住她的下颌微微偏向后方,再一次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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