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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耳边微微的蜂鸣,仿佛灵魂慢慢地飘到了不远的上空。
俯视着自己。
也看向那个不远处的男人。
是了。
这就是那个她第一眼看见便觉得心生畏惧的男人。
能同你轻言慢语,也能同你疾言厉色。
即使再如何警告自己他从来不过是玩玩,可也忍不住在那个灯光缱绻安静相拥的夜晚,为他嘴里的情话心颤感概。
而如今呢,她半步差错。
手臂仍被反捆在身后,听见他穿衣的声响停止。
脚步已往门口远去。
梁风艰难地挪动了自己的身子,口鼻从被褥中抬起获得一丝空气。
“……沈颐洲。”
她喊他的名字。
那脚步声也就停了。
梁风忍不住流泪。
因为她自己,也因为沈颐洲。
她喃喃,更像是为了说给自己:“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不愿意用我妈妈当作博你同情、惹你怜爱的工具,那是因为我珍惜我和我妈妈之间的感情,它不该变成我谋求利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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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轻得像一缕雨夜里飘摇的白烟,混杂着潮湿不断地消减:
“不过是因为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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