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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记挂实在是件叫人心生温暖的事情,梁风刚进门时稍许紧绷的情绪也渐渐地松弛了不少。
阿姨的手艺她从前就知道很好,饮食清淡但是很有食材原本的味道。
原本梁风以为沈颐洲还是像从前那样吃得很少,却没想到他今晚默不作声地在餐桌旁吃了很久。
久到她即使不想浪费也没办法再吃更多,才看见他慢悠悠地一同放了筷子。
梁风问她自己住哪个房间,沈颐洲施施然站起身子,目光示意楼上:“你还住原来的房间,我住楼下。”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餐厅。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梁风的身体已是筋疲力尽到极点。
她没再多别扭,起身去了楼上。
二楼的客厅里,依旧和她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赵轻禾的专业书仍放在那里,一侧的沙发上空荡荡,他们曾经在这里相拥而眠。
心跳砰砰地跳起来,梁风移开视线,不愿再看。
伸手,推开了沈颐洲卧室的门。
一样的深色线条,一样的灰色床单,对面的那扇窗合得很紧,屋子里暖烘烘的,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知道她怕冷。
梁风很怕自己多想,她径直转身走进衣帽间,去拿刚刚阿姨帮她拿上来的衣服。
抬手轻轻推开门,往里走了几步,而后猛地怔在了原地。
一刻天旋地转。
似双脚踏空,落入无边地狱。
身体再难动弹一份,血液冰冷地凝固在原地。
——看间衣帽间里,整整齐齐地、满满当当地,还放着她走前所有的衣服。
她的鞋子、她的裙子、她的外套、她的帽子。
全都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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