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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很晚,饿意袭来,靳原从家里带了吃的,两人分着吃。
江舒亦酒意醒了大半,衬衫皱成一团,去浴室洗澡。靳原卡门,寸头抵着墙,“怎么天天都你先啊,我也脏了。”
“谁先拿衣服谁洗,”江舒亦用指节敲他胸,“你拿了吗?”
“拿了啊。”靳原抢他肘间搭着的睡衣。
江舒亦嫌他手脏,推搡中,后背撞上开关,顶灯“呲啦”闪烁几下,灭了。
教师公寓统一装修,选用的家具质量堪忧,洗手池水龙头刚修好,浴室的灯一碰就坏。
“又坏,清明节烧的纸屋都比这结实。”靳原吐槽。
江舒亦摁开关,“你不撒酒疯抢我衣服,灯起码能再坚持一晚。”
“讲道理,你先动的手,我要是女的,你刚才的行为得定性为袭胸。”靳原“啧”了声,“不是第一次了江舒亦,上回用酒瓶这回用手,我合理怀疑你觊觎我胸肌。 ”
江舒亦听他扯,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脸色淡淡。
浴室上半截门做的磨砂玻璃,客厅的灯光能透些进来,靳原凑近,“你笑什么?真觊觎啊。”
“我笑了吗?”
“你眼睛不就在笑。”
“它在觉得你烦。”江舒亦推他出去,麻利地反锁门。
靳原拧不开,只好作罢。
客厅灯光太薄,江舒亦轻度近视,看什么都朦胧一片,抹黑洗漱,不时磕碰到洗手台。
淋浴时调整花洒,位置不对哐啷砸地上,他摸索着弄好。倏地,有束光穿过玻璃门,扩散到整个浴室。
他偏头看,看到门上明亮的光圈,像客厅的落地式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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