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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跟着帝屋走了,说是去捞帝休以前扎根过的泥。
这种被帝休完整的本体蕴养过的泥土能让帝休再一次扎根时发展得舒服一些。
大荒的山谷里倒是也有,不过距离实在是有点远,一路上指不定还不安全,晏归也懒得麻烦。
回头等大荒的情况平静下来了,把帝休重新栽回山谷里就好了。
问题不大。
林木站在院落门口,目送着两位长辈离开,然后深吸口气:“终于就只剩我们两个了,爸爸。”
帝休摸了摸林木的鬓角。
站在院落里的晏玄景:“……”
懂了。
九尾狐不配有姓名。
晏玄景看着那俩父子,变回了奶糖的模样,回屋里找了个狗窝安静的躺下。
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放那两个单独相处。
林木把院门锁上,看着被挖得颇有些狼藉的院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他并没有跟他的父亲相处过。
甚至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他也异常的模糊。
林木目光扫过自家的小院子,然后指了指正在搭建的玻璃房:“那是妈妈以前一直都想建的玻璃房,不过我们以前条件不好,没钱买建材,到现在我才建起来。”
“那边是我留给盆景的地方,屋子里一楼有几个通风间,都是照顾盆栽的——以前妈妈做的,我大学里生活费和学费除了奖学金就是卖这些花花草草的来的啦。”
“妈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小时候老有人欺负我们,不过后来都被我打跑了,好多好多年没有人再敢来打搅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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