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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他说道,“青要村拆迁的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绕开我家。”
哪怕是以后去了大荒,林木也要掘地三尺,把整个院子一根草一片瓦不落的全都带走。
那是林木仅有的、能够留存的跟妈妈的回忆。
也是他唯一能够留下来的,可以跟爸爸细细诉说当年的地方。
谁都不许动。
安静的躺在林木衣兜里的细小枝条若有所觉的微微颤动了一下,随着风轻轻叹息了一声。
送走了两个男人,林木捧着那一束雏菊,把奶糖也拜托给守墓的刘爷爷,又问他借了水桶和抹布,走进了墓园。
林雪霁的墓碑前已经有了一束花。
跟林木手里的一样,是一束开得饱满热闹的白色雏菊。
林木把自己手里的花放到那一束旁边,又将衣兜里的枝条拿了出来。
帝休极浅淡的虚影从枝条里飘了出来,静静的停在他身边,注视着墓碑。
林木打湿了手里的抹布,擦了擦落了灰还长了些青苔的墓碑,蹲下身来,看着墓碑上嵌着的照片。
“我听大黑说忌日的时候诉说思念,也许会变成梦交托给你的转世,那就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啦,妈妈。”
林木说完,把手里的抹布拧干,看着照片发了好一会儿愣。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慢吞吞的张口,轻声说道:“妈妈,爸爸回来了,虽然有点晚。”
“但今天我们一家三口,也终于算是团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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