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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抿着薄唇,闭目不语。
见他沉默了,拍卖师报了遍当前价格,问他是否再加。
在场没人怀疑贺司屿会有得不到手的东西,这对粉钻非他莫属,结果拍卖师一拍,贺司屿靠着没动,二拍,他也没动,最后一拍落槌,在拍卖师一声“粉钻归属苏稚杳小姐”中,众人目瞪口呆。
不可思议贺司屿竟然让步了。
随后都认为苏稚杳要完。
程觉抓耳挠腮,也觉得苏稚杳这下惹上事,要死定了,硬着头皮说:“乖乖,结束你先走,问就说是我让你叫的价,我找贺叔给你求情去。”
这声叔叔叫得还挺顺口。
苏稚杳敷衍笑了下,说不用,起身独自前往洗手间。
她刻意去到音乐厅那边的洗手间,音乐厅今夜未开放,离得远,附近无人。
苏稚杳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故意拖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走过音乐厅外的长廊,果真遇见了徐界。
苏稚杳心放下一半,悄悄吐口气,莞尔着迎面走过去:“徐特助,好巧。”
“苏小姐,我在等您。”徐界彬彬有礼。
苏稚杳明知故问:“有什么事吗?”
徐界温和答道:“如果您方便的话,先生想请您喝个茶。”
苏稚杳没压抑唇边的弧度,任它扬起来:“刚好有空,在哪儿?”
“您这边请。”
徐界领她到剧院顶层的独立会客室,推开实木屏风门,抬手请她入内,自己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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