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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握着那支名贵的雪茄,在指间把玩了会儿,才慢悠悠开口。
“苏小姐的殷勤呢?”
苏稚杳笑得很甜,轻轻抽走他指间那支雪茄,上道得很:“我来。”
若要将京市各大家族进行分级归类,除去断层的盛家,苏程两家该是现今势头最盛的,身在这样的环境,苏稚杳没少培训礼仪课,涉猎甚广,其中自然缺不了雪茄文化。
自苏柏十余年前再婚起,他就没怎么要求过苏漫露学这些,倒是刻意为苏稚杳安排许多。
现在想想,或许他始终都有用她联姻的打算,所以早早便开始为程家培养好儿媳了。
思及此,苏稚杳握雪茄剪的动作停住两秒,随后不做声色,用双刃剪的圆孔轻轻卡住雪茄,转动一圈,轻松剪下茄帽。
金属火机枪喷出一簇细长的蓝色火焰,雪茄呈四十五度角,在她手中缓慢匀动,很有耐心地烘烤受热。
她垂着睫毛,一步步做得十分认真,看上去还挺专业。
等淡蓝色烟雾从茄脚一缕缕袅袅腾起,苏稚杳放下喷枪,轻吹两下,双手端着雪茄送到他唇边,抽的那头对准他,拿捏着腔调。
“贺先生尝尝。”
贺司屿低垂的眼眸抬起,视线从雪茄落到女孩子近在眼前的脸庞。
她半个身子向前伏着,雪白的天鹅颈轻伸,靠他更近,重新撩起眼睫时,桃花眼弯起,看进他眸子,勾在眼尾的笑有意无意地,甜中带了一丝妩。
茄衣燃烟的清木香随呼吸充盈进体腔,再闻后调,依稀有她身上的淡香,接近海盐椰奶的香气,好像有阳光暖融融地洒在眼皮上,温暖舒服的感觉。
贺司屿竟有那么一秒,想凑近去嗅嗅,那是润在她皮肤的香水,还是她头发的气味。
但面上依旧冷性薄情。
端详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圈后,他眸光又静静垂落回去。
倒是没拒绝。
他微微偏低下头,就着她手,含住雪茄头,漫不经心吸了一小口。
贺司屿搭着腿,身子完全后靠,后脑枕到沙发,阖上眼,在口腔尝过香醇的味道,过两三秒,慢悠悠吐出那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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