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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赔出一个温和的笑:“司屿。”
清楚自己叫不住他,女人连忙上前两步,直接说事:“国内今日除夕,如果没有要紧事,一起去你祖父那里用午餐吧。”
“祖父那里我自然会去。”贺司屿瞟了女人一眼,面无惭色:“时间,轮不到您干涉。”
在他面前,女人很容易生怯,那是一种心负愧疚的畏惧。
但她当时别无他法,也不拐弯抹角了,硬着头皮:“纽约医学生命研究院的院长,也许能治星野的腿,司屿,妈妈想拜托你出个面……”
贺司屿在这话里眯起黑眸。
他语气含着讥讽,扯出一丝冷笑:“您当初要死要活,跪下求我放他生路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女人眼圈一瞬间红了,低下头,窘迫得说不出话。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逆伦的锅,我替他们父子背了。”贺司屿双手插裤袋,漆黑的双瞳好似浸了冰水:“往后再有求于我,就恕我这个不孝子,让您失望了。”
贺司屿侧身越过,径直走向水吧台,无情撂下一句。
“带着他,从我眼前消失。”
他发话,不留情面,徐界听命办事,恭恭敬敬请他们离开。
台面净饮机前,贺司屿接了杯冰水,仰着头,喉结滚动,漠然地饮下半杯,对身后开门关门的动静不闻不问。
那时手机振动两声。
他压了压浮躁的心气,搁下水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是那姑娘的两条短信。
国内刚过晚十二点,她大约是掐着点发送的祝福,第一条短信:【新春佳节到,希望贺司屿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喜乐,笑口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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